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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洋/星际】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5)

这章有点长

原本要等不吃药更新再更的,但是周六聊天发现这人过得好惨啊……怜爱一下她,先更新了




5 卜凡


 



十一月底全校放榜,灵超不仅文化课和实操课双榜第一,后者还狂甩第二名六十个击杀分,相当于多打下来等分值的敌机。

在出校申请书的理由栏,木子洋下笔如有神,胡编了一套带灵超回母校感谢恩师教导之类的鬼话,不料这份申请书进入系统后,居然分配到了熟人的手里。

他俩进审核室看见岳岳都松了口气,这个熟人却皱着眉头,一副不好处理的样子。

没等他开口,木子洋抢先说:“既然是你就实话说了吧,是小弟想染头发了,这理由写纸上我嫌丢人。”

岳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木子洋竟然感觉对方一下子松懈了不少。

岳岳也没多问,就盖了个章,临出门才想起来:“染什么色啊?”

灵超捏着被盖了同意的申请书拉着木子洋欢天喜地跑了,扔下一句话从被踢开的门缝掉进来:“不告诉你!回来吓死你!”

岳岳愣在原地,只有一个无奈的微笑。

“小兔崽子……”

 

他们只申请了周六的下午外出,所以时间很紧,两个人没吃午饭直接上了列车,进到城里都饿得前胸贴后背,去预约好的理发店路上买了两袋垃圾食品,灵超染发的时候,木子洋就十分没有素质地在旁边吃香喷喷的炸鸡,一根竹签戳起来,他一口灵超一口,惹得全店人都在咽口水。

不过个半小时,灵超就完成了最后一遍固色,头发从冷肃的银色变成跳跃的橙红色,有点像火焰,又有点甜滋味。

这个特殊的颜色有点贵,木子洋结账的时候,灵超还有点脸红红的不好意思,小声说以后还,被哥哥拿签单的电子笔敲中脑门:“你跟我搁这算什么帐?哥哥包养你都不在话下!”

灵超捂着额头,耳根比头发还红。

到傍晚前的两三个小时,他们就在城区里压马路杀时间,这一片只是隔壁省会的卫星城,还算五脏俱全,虽然背靠军校,但除了开学季和演习时期,很少有军校生穿着校服在街上走,灵超又染了个亮眼的头发,两个人一路逛街一路被人偷拍,等到他们吃晚饭的时候,匿名论坛上的偶遇军校帅哥一帖都翻了十页了。

在靠近港口的地方,有一条纪念品商店街,方便临时中转的人来这里消磨时光,木子洋路过被一家blinkblink的首饰店吸引了目光,拉着灵超要给他挑个配件。

“驾驶员的脖子上必须得挂点东西,”木子洋说,“不然不像样。”

他用两个指头夹着一块琥珀,透着光看里头的纹路,满嘴鬼话,灵超知道他都是胡扯,也就随便听听,过了会儿反应过来:“那你脖子上的是什么?你不是驾驶员。”

“我的?”木子洋勾出来给他看,一枚慈眉善目的玉观音,“我妈和我俩姐姐,一人出了两百块买的护身符,什么庙的我忘了。”

“战略员不要上前线吧?”灵超垂下眼睑,好似认真在看,他的目光穿过玉观音上的红绳,落在锁骨交接处的轻微凹陷上。木子洋在染发的时候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抓过脖子,浅浅红了一片。

他很轻很轻地吸了口气,又吐出来。

木子洋激灵得一缩脖子:“你别冲我吹气。”

灵超抬起眼,笑了,正张口要说句话,面朝着落地窗那一侧的木子洋蓦然神色一变,旋即天旋地转,灵超的背重重磕在柔软地毯上,他还没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木子洋双臂锁住他的头,将他整个人护在自己怀里——二人的头顶,玻璃砰然碎裂,无数尖锐的碎片被爆炸的气压冲得往内飞溅!

几乎是同时,灵超就闻到了血的味道,他慌神之中,小江豚凭空越出,拉出一道警戒的边线,监视防范二次攻击,他起身搂住身上的哥哥:“洋洋!”

木子洋就着他的动作直接把两个人都撑起来,摇摇头,灵超这才发现血腥味并不出自他身上。

二人心有灵犀,同时转头,已经破碎的落地窗外,砖石落了一地,十米开外的港口炸出一个大洞,强化玻璃顶棚像烟花一样碎了,粉尘扬了满天,街边全是星星点点的血和倒下的路人。

港口几乎被完全炸毁,防空警报并没有拉响,不是敌袭。

“恐怖袭击?”木子洋不可思议道。

二人的终端浮起救援通知:救护车将立刻到达现场,请有行动能力的人员先行救助伤患。

灵超深一脚浅一脚踩到柜台那边,把倒在后面的店主扶了起来,有柜台阻挡,人倒是没多大碍,他回头一看,他洋哥已经跑街上去救人了。

归根到底他们都是当兵的。木子洋发现一个被碎玻璃插中大腿的伤员,人已经昏迷了,二话不说把校服撕了,临时用做止血带。

灵超过去帮忙,刚打完结,就看见烟尘里翻出滚滚波浪,眨眼间,一头银灰色大狼破开尘浪,从港口二楼跃下,稳稳落地,它的前爪流着血,背上负着受伤的旅客。

“……凡子?!”

木子洋惊讶地喊道。

大狼望过来,冲着他打了个喷嚏。

小江豚发出短促的尖叫,满怀警惕地落在二人身前,正视着这头肩高足有两米的庞然大物,宛如一个小朋友站在变形金刚跟前,画面实在是过于可爱,木子洋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按着灵超肩膀说:“小弟,鱼可以回来了。”

陌生的声音从他们头顶传来:“这就是那个小孩儿?”

灵超抬头,看见一个几乎和狼差不多高的男人出现在破碎的港口墙边,顺着残垣断壁轻巧地跳到了地上,这是个已经有前线资格的驾驶员,他的肩膀上镶着星星,是每个驾驶预备课的孩子都在第一堂课的PPT上见过的军衔章。

灵超皱紧了眉头,不情不愿地把江豚叫了回来,但并没有让它回去,而是停在身边,木子洋明显察觉出他在紧绷状态,就伸手将人搂过来,灵超有点发懵,乖乖被揉乱了头发。

“就他,叫灵超。”木子洋顺手捏了把他的脸,“这卜凡,你睡的他的床。他比你大好多,你叫他凡哥吧。”

卜凡不服:“怎么说话呢?也就大五年吧?”

木子洋笑他:“去了一趟中央回来人都变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临走还欠我纸巾钱没还呢。”

“嘿?你……”

救护车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插科打诨,灵超一声没吭,跟着木子洋往后撤,让位给车辆。

卜凡退到了马路对面,隔着红光闪烁的车队,卜凡发现灵超一直在盯着自己,便朝他眨了眨眼睛,不想那小孩立刻移开了视线,这种莫名其妙的敌意让卜凡忍不住乐了一下。

而马路另一边,灵超挪走目光其实是因为木子洋对他说了一句话。

木子洋说:“哥哥今晚出去吃饭,那帮人要喝酒的,你留在宿舍乖乖写作业。”

灵超震惊、难过、不可置信、有些愠怒又不敢发作,万千情绪涌到喉咙张嘴只发得出一个恶狠狠的音节:

“哈——?”

 

说喝酒纯粹骗小孩儿,晚上是卜凡的接风宴,别看他人高马大凶神恶煞,吃穿用度比谁都质朴,那种一小时卡座低消两千块的夜店他是坚决不去的。

卜凡从他们班长手里抢回来一个炸鸡腿,攥手上还没吃,木子洋就要拉他去一边说事儿。

“哎哎哎我鸡腿,我先吃完。”卜凡眼里只盛得下那块流着油的肉。

“吃个屁,”木子洋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都胖成什么样儿了你?知道你是去中央军区交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皇宫交流了。”

“你怎么张嘴就敏感话题呢?”卜凡左右望了下,假装自己在专注地啃鸡腿,事实上伸出了手指跟木子洋比了个“嘘”的手势。

“那边很乱?”木子洋压低了声音。

卜凡觉得这人有毒吧。“大哥,”卜凡咔嚓一下将骨头棒子咬断,“我回来的时候港口被袭击了,你以为是为什么啊?”

“……我以为你倒霉碰上邪教了。”

卜凡翻了个白眼。

“有人跟着我们回来的,”他的声音轻得好似蝴蝶飞过,“他们在找人。”

木子洋神色几不可闻地变了变,他使了个眼色,卜凡意会,立刻把他拉住往门外带。

“你高中女生吗上厕所还要拉着我?”木子洋嚷嚷着被他拖出去了。

门一关上,嘈杂的房间被隔绝在内,他们站在冷清的餐厅走廊上,各自朝后方看了一眼,默契地一同放出了精神体。

卜凡的精神体是体型在犬科动物排第一的基奈半岛狼,缅因猫在它跟前十分娇小,两个小家伙许久不见,一打照面就先互相发出威胁的叫声,缅因跳上狼头,一巴掌打在它耳朵上,大狼就地一滚,体型差巨大的一猫一狗轰轰烈烈打了起来。

这通操作让两个人类看得十分无语。

木子洋:“……我叫你出来是要你放哨。”

卜凡扶着墙打了个响指,大狼被念了紧箍咒一般,立刻坐直了,缅因猫打出去的爪没反应过来,拍在它毛茸茸的肚皮上,扎得狼嗷呜一声。

二人拐进一个空的小宴会厅,猫狗就蹲在门后,以防外人偷听。

“怎么回事?”木子洋毫不客气地拉开椅子坐下,直奔主题。

卜凡直接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我们这边什么消息都没有,但是中央军区到处在传说,‘红鸟’又出来活动了。”

木子洋挑了挑眉。

他们这些修过高等历史的人都知道红鸟。这是五十年前帝国被推翻、联盟成立后,保皇党遗毒中最大也最顽固的一支派别,经历了一场由中央直属的特种间谍操刀、几乎称得上人权倒退的屠杀,上面的口吻是已经杀绝了,但学生们心下都清楚,零散逃出来的人说不上多,但也绝对不算少。

“恢复速度算慢的了。”木子洋说。

“……他们好像是在等一个彻底翻盘的机会,”卜凡非常难得地斟酌着言辞,“而且最近好像是等到了,各种小动作都开始出现,闹得中央那边挺烦的。”

木子洋敲了敲桌子,“烦到我们头上来?”

“不是怀疑我们,是怀疑我这艘船带了人,二百多个军校学生都是走的特殊通道,不用刷ID,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浑水摸鱼的……”卜凡的目光暗下去,“死了五个人,离爆炸中心太近,当场走的。”

木子洋顿了一会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只能这么说了。”

卜凡擦了擦眼角:“就是觉得真他妈倒霉吧……”

二人一时相对无言。木子洋想起开学第一天,他们校长在致辞上说,有些仗是为了未来打的,但更多的只是无意义的争斗,在刀光剑影中保持初心和人性不容易,下每一刀之前,要先过问内心。他三年级的时候,这个驻守了一辈子边境的老家伙参加日常巡航遇到星际海盗,交火中以身殉职。

在不公平的世界里被一盘不公平的棋要挟着前进,就是命和运,都无法抓在自己手里,因此真心总是尤为可贵,时刻提醒自己不被肮脏洪流卷走。

沉默半晌,倒是卜凡先想起来,木子洋今晚特意甩掉他的小尾巴来吃饭,是有话要说的。

“你要找我帮什么忙?”

木子洋一拍脑袋,差点忘了——前述,他知道很多人的密码,这里面当然也包括,灵超的学费账户密码。

他交给卜凡一张纸条:“帮我查下钱的来源户头。”

卜凡就地动用个人终端的后门开了个安全窗口,登录进去就咂舌了:“咋的,查你的小尾巴呀?他让人包养了?”

木子洋好无语:“这是他的学费卡!我就想查查他家里。”

“家里?你费这劲……问秦姐要档案不行吗?”

“秦姐带着他的档案秘钥跑了,”木子洋一字一顿地,“两个礼拜了,没回来。”

卜凡:“……”他再神经大条也觉得这事儿有点问题了。

“我是可以查,但我这偷师的三脚猫功夫,万一查到什么……”他不安地挠挠头,“不会出事吧哥哥?”

“你在学校的公共IP里,反正我们已经被惦记上了,不差多一个。”

“……也对。”

“快查!”

“这么着急的活儿回头你怎么也得给我买几个全家桶吧……”卜凡嘀嘀咕咕地开始工作。

木子洋跟他说话老头疼呢,一回头门边的猫和狼又打得飞沙走石,毛都掉了一地,赶紧跑过去劝架。

查来源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卜凡却花了超乎他意料的时间,等到木子洋把两只调皮鬼分开,都还没得到最终结果。

“……还没抓到?”木子洋按捺不住了。

卜凡在空中拉出一张长长的、半透明的名单,“我穿过了几层伪装,没有抓到真身,傀儡账户反而越找越多。……但是——你看。”他圈出好几个户名,乱码般的字母序号中夹杂了数个大写的“RE”。

红鸟的人其实不管自己叫红鸟,他们的LOGO是一只红色的鹰,对内他们总是自称为红鹰,也常以此作为暗号、标志或威慑标记,在网络上任意一个角落,都可能找到他们留下的涂鸦:“Red Eagle”。

“这已经算是个警告了,”卜凡说,他的潜台词是算了吧,“你还要继续吗?”

木子洋倒是若有所思:“足够了。”

 

回宿舍已经是后半夜了,卜凡今晚跑去和许久不见的兄弟拼房,说是给小朋友一个星期搬走,但木子洋觉得他根本就是在逗小孩儿玩。

走在冷光笼罩的寝室楼走廊里,木子洋隔好远就嗅到似有若无的白玫瑰香,好像引路的丝绳,牵着他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推开门,灵超背对着他,蜷缩着坐在床上。太可爱了,木子洋想,像个蛋。

“弟弟,怎么还没睡?”

“我等你回来。”灵超答,他的声音听起来就是世界上最生闷气的人。

木子洋一身沾满深秋的凉意,进门第一件事先脱下大衣去挂到门后,转身他的猫就从腿边走出来,缅因迈着小碎步跃上床,用乱糟糟的脑袋去蹭灵超的膝盖,企图讨回弟弟的欢心。

不想灵超耸了下鼻子,整个人好似过了道电,双手抓住猫拎起来,将鼻子埋到猫的后颈上吸了口气,犬科动物的气味像针一样刺进他的鼻腔。

积累了一个晚上的愤怒在此刻达到顶点,灵超身上汗毛都炸起来了,张牙舞爪地咆哮:“这是什么味道啊啊啊——”

“怎么了怎么了?“

木子洋万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忙过来安抚,结果他身上也全是大狼身上张狂的味道,灵超捉住他的手只闻了一下,就确认了是卜凡的信息素——烧成灰都不会认错,带着冰雪呛鼻气息的雪松香——气得将人一推,猫一扔,翻身把整个自己包进了被窝里,开始对哥哥冷暴力。

木子洋满脸茫然:“弟弟?灵超?小超?”他推着被子,灵超像消失在里面了似的,硬是一声不吭。

什么味道啊?他嗅了嗅自己的袖口,今晚吃饭在烤肉放题餐厅,衣服上沾满了烟火气,不确定灵超具体讨厌的是不是这个,一头雾水的木子洋只好去洗澡,大半夜的这宿舍水压还不是很好,弄得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他在雾气腾腾的浴室里被烫得激灵,突然想起今晚去吃饭,刚进门卜凡就神色奇怪地问他一个问题。

他说:“话说,你的信息素味道怎么变了?”

木子洋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样的,正常人都闻不到自己的味道,他问卜凡,原本是什么样的,现在又是什么样的?

卜凡皱着眉头说,原本很淡,有一点像青草味,现在……“闻起来好甜,好像是花香。”

……但那不是灵超的味道吗?

咔地一声,木子洋把花洒插回卡座上,他的皮肤被过热的水烘得有些发红,他困惑地眨着眼睛,水珠从睫毛上滚下来。

信息素气味这种事,其实挺私人的,在公共场合也很难分出混杂在一起的味道到底谁是谁的,他和卜凡住在一个寝室,才会彼此知悉,卜凡去中央星交流了几个月,所以对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几个月前。

其他人呢?

他一直奇怪其他人为什么闻不到灵超的味道,现在他觉得自己隐约找到了答案,很多时候和朋友们长年累月地待在一起,一个人身上发生缓慢的改变,是周围人很难察觉出来的。

木子洋烘干了头发,换上睡衣,才慢吞吞地走到弟弟床边坐下。

“哥哥洗过澡啦。”他说,伸出手去摸弟弟露在外面的发顶,下一秒他的手被抓住,灵超牵着他手一点点把自己从被窝里拔出来,露出一双又圆又愤懑的大眼睛瞪他。

“猫呢?”灵超问。

猫瞬间窜进木子洋的怀里,他蹬掉拖鞋,抱着猫跳进床靠墙的一侧,灵超放开了被子,让哥哥带着毛茸茸的大猫咪躺进他的小世界里。

灵超心情不好的时候,木子洋会和他一起睡。两个一米八几的男生睡一张床是有点难受的,有时木子洋会睡不着,但灵超总会比平时睡得更好。

灵超等人等了大半个夜晚,真的等得很累很困了,他紧紧抱着缅因,头低低地靠着枕头蹭着猫咪的脑袋,没一会儿睡着了,他的睡姿总是蜷着的,看起来安全感很低。

木子洋小心翼翼地凑近一点看他是不是睡沉了,瞥见他的眼角有点闪烁的痕迹,宛如星光落在他的眼尾。

他禁不住低声笑:“说你是个小屁孩,还不认。”只有小朋友才会为了这种事哭鼻子呢。

睡梦中的灵超大概是梦见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瘪着嘴又把猫抱紧了一些,紧闭的双眼睫毛微颤。

木子洋和猫又变回了共用的沐浴露气味,但是灵超的气才消了大半,他怀着余怒睡着,无意识释放的信息素浓度高出平时一倍有余。

哥哥身上只能有自己的味道。无时无刻不。




TBC


可能会有人没看懂我先解释一下(?)为什么别人闻不到灵超的味道,其实不是闻不到而是误会了。因为以小弟的年纪原本是还没发育出明显信息素的,但他不仅有而且最近在长大,慢慢地盖住了木子洋自己的气味(洋洋的味道又很淡,因为猫猫不喜欢强烈的气味),和洋洋不熟的人都以为那是木子洋的味道,也连带着以为灵超身上是木子洋的信息素,其实是反过来的(。)只有突然回来的凡子察觉到了有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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