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慢调/腐向同人注意】Can’t Stand The Rain
不能接受腐向同人的请不要点开。
不知道什么是腐向同人的更不要点。
Can’t Stand The Rain
原作：西部慢调/Slow West
配对：Silas Selleck x Jay Cavendish
分级：G
警告：现代au，贵族!Jay，马术教练!Silas
1
“我要学骑马。”Jay Cavendish说，他把一张黑色的信用卡拍在桌子上。
这个富家青年人拥有一双非常清澈的灰绿色眼睛，清澈到仿佛没有颜色，像玻璃似的。
Silas抬起一只眼看了看他：“不见得。”
Jay像是一个河豚鼓起来——他表面上没有，但他心里一定这么做了——他用肉眼可见的表情变化表现出他的不服气。
他说：“教我。你只是个教练。”
被冠以“只是”的马术教练抬起另一只眼：“你的语气在说‘我要自杀’，而不是‘我要学骑马’。”
Jay又泻下了气。
他灰心丧气地问Silas：“我看起来是不是很没种？”
教练看了他一眼，很突兀地笑了一下。
“刚刚拍出信用卡那一下挺有种的，”Silas懒洋洋地说，“不过收回去吧，Cavendish家有给你预定课程。”
“……什么时候的事？”
“十八年前你出生的时候，说实话，你来得还有点晚了。”
2
Silas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挺直背不是让你把屁股翘起来。”
Jay又露出那种委屈的表情，尽管他声称自己此刻并不感到委屈，但是他的脸上就是这么写的。
大概是因为他那双玻璃般的眼睛看起来太像易碎品了。
“我想让它跑起来，”Jay抱怨，“不是在沙地上走……”
Silas用非常明显的幅度翻了个白眼：“我还想买彩票中两千万，然后远离所有姓Cavendish的小王八蛋。”
现场唯一的Cavendish细细地哼了一声。
Silas牵着马回马厩，年轻人无声地缀着他，像个幽灵挂件儿。
他偶尔把眼睛瞟过去的时候，Jay总是在擦着自己满头的汗水，他的衬衫湿透了贴在身上。夏天里好像永远刮不起风。
教练假装没听见他的学生按压大腿时发出的痛苦的嘶声。
“公子哥儿……”Silas嘟囔。
Jay又发出了一声呜咽。听起来仿佛真的超级痛。
Silas无奈地说：“你这种素质来学骑马做什么？回城堡去读书吧啊。”
“……因为我女朋友离开了我，”兴许是看Silas终于露出了稍微一点关心的意思，他毫无由来地诉苦，“她说她只把我当弟弟……”
“那是她根本就没成为你女朋友，kid。”Silas尝试不用太讽刺的口吻以免惹得小朋友更不开心。
Jay竟然认同了他：“嗯。我知道，我以为我可以……”
“你就跑来学骑马？想长大？变强？为了不当她弟弟？”Silas一针见血地指出，“恕我冒昧，她只是不喜欢你。不是那种喜欢。”
Jay小声地说：“我知道。”
Silas发现这个小公子总会不由自主地撅起嘴，这可能是他看上去如此委屈的原因之一。
“你今天的课上完了。”教练安置好了马，站在自己的小屋跟前用眼神告诉他的顾客“你可以麻溜滚了”。
Jay撅着嘴看了他一眼。
“……或者你可以进来喝杯茶。”
正准备转身的年轻人停住了。
而Silas强烈希望Tardis出现然后时光倒流制止自己嘴贱说出这话，直觉告诉他这会是所有麻烦的开始。
3
事实上，是大麻烦。
爱丁堡开始绵延不断地下雨，马术课全部暂停了，Silas放假了，但是他又没有放假。
“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Silas说，“课停了，小王八蛋，你就不能出去干点贵族该干的事情吗？”
Jay躺在他的沙发上，闻言把手里的书合起来，很认真地问他：
“什么是贵族该干的事情？”
“……我怎么知道，你才是Cavendish，”Silas在泡茶，“大老远跑去伦敦西区看场莎士比亚以及努力不睡着？之类的吧。”
“我不想当Cavendish。”Jay语气有点蔫。
“但你已经是了，”Silas喝下一口滚烫的红茶，“人生这种东西，只要活着就会后悔。”
Jay 看了他一眼。
“你喜欢莎士比亚吗？”Jay问。
“不。”
“看过第十二夜吗？”
“没有。”
“奥丽维娅喜欢上了女扮男装的薇奥拉，”Jay自顾自地说，“她追求她，觉得自己找到了生命中的珍爱，然而薇奥拉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她这个可能性。”
“是错误的，是远离的，不关心也不期待。”Jay低声说。
烛火在风中跳跃，雨声就像白噪音，过了很久，Silas才说：
“但是最后她们都有了归宿。”
没有人回答他。Jay在沙发上睡着了。
4
Jay站在门口对Silas笑。
“谢谢你的毯子，”Jay说，“天晴了。”
Silas没忍住笑：“你就天天等着天晴了上课？”
“是啊。”Jay很坦然，既没有拧着手指也没有撅起嘴唇，Silas发现自己还挺想念这小家伙被霜打了那副样子的，现在真是太放肆了。
今天Silas带马出来的时候直接骑着马，他的姿势非常正，骑在马上时身体的所有曲线都流畅而有力，器宇轩昂的样子仿佛王室。
Jay抬起头眯着眼看他的教练：“什么？今天是我当教练吗？”
“哦，Cavendish少爷，这个预约我给你看看在哪里，”Silas装模作样地说，“少爷，您这个行程起码在两百年之后啊。”
Jay咧开嘴笑了，露出牙齿笑得很可爱，他会因为高兴而闭上眼睛。Silas觉得这位少爷应该很少开怀大笑，不是因为礼节而是因为不敢，微微扬起的笑容总是混着羞涩或者不好意思——嗯哼，注意，这是两个意思。
Silas下马，对他吹了声口哨：“上去。”
Jay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定要骑着出来然后又不得不下马，等他坐上去才发现鞍不是他自己的，他的鞍是家族给他定做的，英式，十七英寸，雕有明晃晃的家徽，眼下是个朴素的西部鞍，比他的鞍尺寸要大，而且旧很多。天知道他刚刚都把眼睛放哪儿去了。
但他还是乖乖踩着蹬上马。
他适应了一下这个新鞍，并不太难。
“感觉还行？”Silas问。
“还行，就是有点大，”Jay回答，“这是谁的鞍？”
“我的。”
Jay眨眨眼：“为什么？”
“因为你的鞍我坐不进去，”牛仔说这话时破天荒地不带什么嘲讽色彩，“你屁股小。”
“……那你为什么要骑我的马？”这可是他的Betsy，他的Elizabeth。
“因为你要习惯我骑在马上的样子。”
Jay还没眨下一次眼，牛仔忽地就上了马，轻松得俨然走上自己家门前的矮楼梯。
年轻人现在眨下了眼睛。
“哇哦，”他说，“所以今天是什么课？”
“今天下课了我就要去买彩票。”Silas答非所问，他两臂环绕Jay的身侧，接过了缰绳，一夹马腹，Betsy就听懂了他的意思，开始快步热身。
Silas吹了声口哨，马场的电子围栏慢慢地开了。
而Jay瞪大了眼睛。
5
秋风中，他们在奔跑。
Jay抬头看向蓝色的天，云犹如鱼一样游过他玻璃似的眼睛。
他往后靠去，听见一颗沉稳的心脏在跳动。
他这辈子也不想从马背上下来。
*此节各种不规范，非常不安全，请勿信任牛仔（。
6
为了三小时马背上的人生，Cavendish小勋爵付出了走路的代价。
幸好那个难得的晴天过后，爱丁堡又开始下雨，下下下下，不久就会入冬，下雨，下雨夹雪，下雪，下大雪。
换言之，马术教练放假。没有贵族会在这种天气千里跋涉来这该死的马场。
姓Cavendish的小王八蛋除外。
Jay Cavendish总是撇下一大堆功课和私教，跨越半个市中心跑来郊区马场，就为了躺在Silas那张又脏又旧的长沙发上读西风颂。
就是那个基本没什么人听过除了“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这两句以外的西风颂。
“是你，你将蓝色的地中海唤醒，而它曾经昏睡了一整个夏天，”Jay念，“被澄澈水流的回旋催眠入梦，就在巴亚海湾的一个浮石岛边，它梦见了古老的宫殿和楼阁在水天辉映的波影里抖颤，而且都生满青苔、开满花朵，那芬芳真迷人欲醉！”
他一点也不适合读雪莱，声音单薄又寡淡，提不起抑扬顿挫，在任何情绪激动的情况下，尾音都容易颤抖。
Silas早就放弃了，反正牛仔也不适合读雪莱，就让他俩之间没那么完蛋的那个去读吧。
Jay那小子去到哪儿都带着书，然后他把私教布置的所有书都带来Silas这里读，拿来了又懒得带走，有一段时间Silas的小屋里仿佛刚经历过狂飙突进，牛仔不确定少年勋爵是否真的喜欢浪漫主义文学，但他确定后者一定很喜欢日渐侵蚀他的地盘，然后划成自己的。
Silas曾经像只美洲狮一样看守着自己的那几十平方，后来，如您所见，他放弃了。
反正牛仔原本也不是个有原则的教练。
7
雨和雪，交替地敲打屋顶，煮茶的炉火发出啪啪的响声，距离水壶发出汽笛声把全世界吵醒还有一段时间。
Silas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因为Jay不肯挪窝——他有一种奇怪的固执而牛仔已经习惯了——很大程度上Silas是横过小勋爵来睡的，他往自己身后起码塞了三个垫子，然后把膝盖放在勋爵昂贵的大腿上，还贴心地给自己盖了个毯子，这主要得益于Jay的唠叨。
牛仔很有些抱怨这个天杀的Cavendish让自己娘们了不少。
不过无论如何他也习惯了，他睡得很沉，很好，初春就是应该用来睡觉的，上地理课的贵族都是傻子。
傻子贵族从地理课本上移开了视线，看向旁边熟睡的牛仔。
噢，他心里想，一个热带气旋。
在哪里？在他心里。
Jay Cavendish尽可能用不惊动一只蚊子的动作弯下了腰。
在他还没有太过靠近的时候，原本睡得非常沉稳的Silas发出一声嘟囔。
勋爵吓得停住了动作。
牛仔似乎在梦中被逗笑了，但是他没有，他睁开半只眼睛，依然在忍不住地笑。
“Hey.”Jay抗议了。
Silas止住了笑，然后他又闭上眼睛，嘴角仍然翘着。
“可以，Jay，我不怕后果，”Silas笑着说，“但你自己想好了，别后悔。”
“不，”Jay撅起嘴唇。Silas明白他的意思，这不是答案，只是他在思考，他需要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去反应一句赞美是否讽刺，也需要更多时间去反应一个允许是否玩笑。
Jay不能确定。
他尝试叫道：“Silas？”
牛仔终于不笑了，他要给予这个年轻人宽容与信心，天哪他又好想笑，这是一种混杂着喜悦和怜爱的笑意，但他忍住了。
他回答说：“嗯。”
于是Jay亲了他的嘴唇。
牛仔睁开眼，看见勋爵努力睁着那双透明的眼睛，他大笑出声，然后把害羞得想跑的勋爵搂进怀里，反过来将他压在沙发靠背上，吻住了他。
汽笛声昂扬地响起，唤醒了整一个世界的春天。
END
番外A
Jay对男朋友喜欢让他穿着马靴上床的怪癖感到很苦恼，为此他有两双一模一样的靴子：骑马用，满足男朋友用。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靴子？你到底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靴子？”Jay非常不满，具体程度体现在他问出这话时腿正放在Silas的肩上。
“Jesus，”Silas大笑出声，“你他妈怎么这么可爱？”他隔着小牛皮亲了亲Jay的小腿肚，对他满腹牢骚的男朋友说：“因为以前你穿着靴子走进来我就想上你。”
Cavendish勋爵睁着玻璃似的眼睛，一下子脸红到了脖子根。
番外B
Silas的胡子长得很快，而Jay的脸总是光溜溜的，最可恶的是牛仔允许自己拥有一个毛茸茸的下巴，却永远在少年勋爵的仆从都还没留意到他长出了一点胡子的时候就把他的脸刮个精光。
“凭什么？”Jay抗议道，“你可以留胡子我却不可以？这是公民权利问题。”
Silas用下巴蹭他的脸，问他：“喜欢我的胡子吗？嗯？”
“……喜欢。”特别是口交的时候……年少的勋爵不适时宜地想到了别的。
“这就对了，”牛仔捏捏他的腰，满意地宣布，“去他妈的公民权利，我不喜欢你的胡子。”
“……Fuckyou，Silas。”
“贵族不能说脏话，说了就要挨操。”
番外C
“你好，Cavendish勋爵夫人。”
“……操。”
“现在你也是贵族了，说脏话要用肥皂洗嘴。”
“你闻起来就像玫瑰皂。”
“……我还没说你们现在可以亲吻对方哪。”
“Silas！我叔还看着……啊他晕过去了。”
整个婚礼现场变成一锅乱粥，记者瞄准机会溜上去，把话筒戳到Silas嘴边。
“真——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她磕磕巴巴地问，“请问您当初是在一个什么样的情境下认识Cavendish勋爵的呢？”
Silas想了想，同时感受到Jay掐他大腿的力度。
“这很复杂，”Silas一脸讳莫如深地说，“但我相信我俩第一次见面都有种奇妙的感觉。”
“什么感觉？”
“我的天，好大一个傻X。”
在记者不解的目光中，Jay把脸埋进Silas怀里，两个人笑成了傻X。
“好了我们要去看我的叔叔了，”Jay恢复过来，“他一定是太幸福了才会晕过去的，他从我八岁起就开始给我介绍对象，现在我终于结婚了。”
Silas想笑，忍住了。
“最后一句话，”牛仔被勋爵拉走前对记者说，“爱一个人是，无论你觉得他有多么傻X，你都想要吻他。”
END
